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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肆和赵星海睡到半夜,天花板突然塌了。

其实塌的不仅是天花板,准确来说,是半边房都塌了,“轰”的一声砖瓦下落,有片碎瓦就砸在齐云肆的枕头边。

常年接受特训的优秀素质,令齐云肆当场清醒,他迅速起身,顺手扯着赵星海靠上墙壁。

赵星海也醒了,目睹屋内狼藉一幕,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谁弄的?居然搞出拆房这么大动静!”

“谁知道,反正跟那面馆老板脱不开干系。”齐云肆反手推开身后窗户,“门走不了了,咱俩跳窗吧,我怕月月有危险。”

赵星海忍不住吐槽:“她有危险?她不是一直扮演着给别人送去危险的角色吗?”

“别瞎扯,月月她本质也只是个需要保护的脆弱小姑娘罢了。”

“?”

然后等他们来到西边客房时,见某位需要保护的脆弱的姜姓姑娘,正在不紧不慢用床单擦刀。

在她脚边不远处,面馆老板的尸体就横陈在那里,他定格在一个圆睁双目的惊恐表情,颈侧那道刀口几乎将他身首分离,血溅白墙,并在地面汇聚成泊。

赵星海被吓了一跳:“干什么呢姜?”

他问得奇怪,姜玄月倒是答得坦然:“杀人呢。”

“呃,我知道。”

“知道你还问个屁。”

“……”

赵星海自知无法与她沟通,果断把旁边的齐云肆推了出去。

齐云肆试探着询问:“月月,这混蛋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他想割我的肉,烹饪了去给屠神做祭品。”

“卧槽那他死了真活该……等等,屠神是什么?”

于是姜玄月以最精简的语言,给他们复述了一遍面馆老板的说辞。

齐云肆听了恍然大悟:“合着刚才把我俩那屋搞塌的是镇宅神?半夜拆房,怪不得叫它们诸方阴神,意思就是专干阴间缺德事儿呗?”

赵星海压低嗓音:“你这话要是被那些信教徒听见,估计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们信他们的,我说我的,谁也别管谁。”

屋里守着尸体血腥味太重,三人待了一会儿便去院子里透口气,鉴于这座院子已经没主人了,他们决定物尽其用,先把这里当作临时根据地。

“看看还有哪栋房子没塌,挑间干净点的补个觉。”齐云肆一本正经提议,“月月,为保证安全,咱们仨还是同步行动比较好——你可以和我睡一张床,让老赵打地铺。”

赵星海:“你沙币吗?”

姜玄月根本不想理他俩,她提着刀自顾自转身走了,连背影都透出一股子嫌弃。

赵星海精准评价:“你俩典型的没头脑和不高兴。”

齐云肆瞥他一眼:“你就不一样了,你只是个普通的电灯泡。”

“?”

深更半夜折腾了这么一出意外插曲,好在后半夜风平浪静,三人得以休息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