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的困意一扫而空,声音有些哑:“那他呢?”

距离很近,池昭闻到了孟云令身上很重的血腥气,面色比之前还要病态的白,哪里还有尚在飘渺宗时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孟云令没有直接回答,兀自没入了水中。

原本澄澈轻盈的水瞬间被猩红晕染成绯红,绕在了池昭身边。

“你就这么在意他,可我受伤得更重不是吗?”黑漆漆的眼直直望向池昭,孟云令掐着池昭的下巴,贴上来湿湿凉凉的一个吻。水下萦绕的黑气将池昭的脚踝绑在一起。

滑溜溜的衣料和水,池昭哪一个都抓不住,只能扶着孟云令的腰,任由他亲吻。

池昭用力推了推孟云令,推不动……他挣扎着,用膝盖顶孟云令的腿,直到忍无可忍,他一巴掌扇在孟云令的侧脸上。

清脆的掌声掷地有声。

孟云令:“扇开心了,来这一边,一个巴掌一个亲吻怎么样,你想扇多少下就多少,或者,这条贱命给你,你也让我试试沈瑜对你做的那些。”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了我,归一宗就是你的,你乐意自己来做宗主就做,稀罕沈瑜也可以给他。”

“还能拿得起剑吗?”

孟云令召出自己的本命剑,漆黑的长剑,唯有剑刃明亮,剑下上万亡魂,是货真价实的一柄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