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会儿，周宴临已经敛起笑容，旋即看一眼沈星瑶，似笑非笑的模样。

他慢里斯条，惯常偏冷没什么情绪的语调，缓缓开口，问她道：“你认为，我该笑给谁来看？”

讲真。

大boss的视线真的很有杀伤力，特别在他盯着人看的时候。

沈星瑶忽然心慌。

没来由跳快了半拍。

“我觉得……”沈星瑶努力思考，组织好语言，最后认真回答他：“不用笑给谁来看，自己开心就好？”

“开心吗？”周宴临却轻笑一声，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看向沈星瑶，淡声说道：“长这么大，我从来也不知道，开心是什么。”

沈星瑶听出来了，这不是卖惨，只是一句简单的陈述。

想起大boss冲小到大的成长历程，沈星瑶一时间就：……

小时候受母亲虐待，大了在周家遭无视遭霸凌欺负，他确实是不知道。

不然后面也不会黑化成书中大魔王。

那她也不能回他，不知道就不知道啊！未免太不够诚意。

未来的大魔王还看着她，沈星瑶绞尽脑汁，终于憋出一句：“……以前不知道，那我们以后尽量开开心心的？”

兴许是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周宴临嘴里轻轻一个字：“呵。”

不说好，但也不说不好。就眼神都懒得再给沈星瑶一个，迈开大长腿，走了。

留给沈星瑶一个逐渐远去的背影。

被落下的沈星瑶看着他颀长的背影睁大了眼：……

不想就不想嘛，干嘛还嘲讽上了？？

……

男人心，海底针。

大boss的心，更是难以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