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夕就像情感回收站，苦水都往他这里倒，走了一个周洋，又来一个陆昭。

过了许久，向夕放下怀里的吉他，喝了一口水：“你刚刚说什么了？”

陆昭绝望：“我说了那么多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向夕：“那都不重要，你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陆昭也说不上来自己想谋求一个什么结果。

向夕知道陆昭在矛盾什么，他希望元晨景像以前一样粘着他，又不希望从对方一举一动中看到泛滥的情感，这个矛盾除了他自己，没有谁能帮着解决：“没有谁会一成不变像影子一样跟另外一个人如影随形，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少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那个人，就这么不习惯？”

陆昭不高兴：“我从没那么对待他。”

局外人看局里人都像看傻子，向夕想到自己之前也有过这种时期忍不住头皮发麻：“现在不好吗？不让他这样，不让他那样，晨景像个轴承，连轴转个不停，工作室打理的井井有条，你不准他放弃的音乐也没落下，把他劈成三个人也不够你高兴，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掌控欲这么强。”

“怎么跟你说不明白。”陆昭懊恼地薅头发。

向夕不明白，也无从去明白独属于少年人的烦恼，无论什么年龄阶段都未必百分之百保证自己能解情感纠葛的问题。

向夕自己也稀里糊涂的，那些稀碎经验一点也派不上用场，他可以保他们人生一路顺遂，衣食无忧，再多的他也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