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是你们陆、郑两家非要和全体勋贵过不去,那就别怪他们翻脸无情了。

这两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来访的客人数不胜数,家主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弹劾两家的奏书也如雪花般飞向顾朗的桌案,根本就翻不完。

若真要细揪起来,谁家没几个无能的后辈,没几件欺行霸市的丑事?平时大家互相遮掩也就过去了,但他们惹怒了勋贵,那凭什么还给你留面子啊。

别以为陛下是独苗,本朝没什么宗亲势力,你们两家就能为所欲为了。

这还没当上“外戚”,就狂成这样,等某位皇子真的登基,那还了得?

在此重压之下,陆、郑两家苦不堪言,哪怕他们说自家也是勋贵一员,都无济于事。

呵呵,知道你们志向远大,是奔着一家独大的外戚去的,你们连公主的食邑都要插手,将来会放过其他人吗?

——这些话术是诗怡教的,人也是诗怡去收买的,谁叫顾朗说,这是她的食邑呢。

诗怡:信他个鬼,用这辈子都不吃芹菜来担保,这事就只是个引子,阿爹是真心实意想削减勋贵待遇的。

用皇子等宗亲带头,也是无比认真的。

要削当然是现在最好削,皇子都还养在宫里,皇帝没有亲兄弟,叔伯辈也不成气候,多好的时机啊。

难道还要留给下任皇帝,让ta面对羽翼成熟的诸位亲王吗?

最终,在众多勋贵的联合施压下,上柱国将军、荣国公先后拖着年迈的身体进宫,向皇帝低头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