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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也知道这些,他听完我关于高考的碎碎念,把我耳边的头发绕回去,然后动作流畅摘掉了我的微型通讯器,用食指和拇指慢慢碾碎。

他把通讯器的碎片洒在地上,说你现在可以说话了,我说你这样让我很难办,毕竟我家有个传统,不打老婆。

他:“没关系,你打不过我。”

我:“……”不是,这种事没打过谁知道呢?我当年打不过你是因为我小学生啊!怎么能把我小学时候的战斗力跟现在画上等号!

但这并不是最关键的事,继续在这里耽搁下去,我和师兄就能双双完成拖住敌方主力之一的任务了,虽然也不是不行,被绑架的小笨蛋那是我亲弟弟,但凡换个人来我就能心安理得地把师兄给拦在这找个别人去救人了。

于是我把手机放回衣兜里,慢吞吞地说:“首先,我对组织忠心耿耿;其次,维萨里奥,你继续拦我的话,那我就只能考虑现在就把你绑回老家结婚了。”

师兄说,你知道我是组织的人。

我用脚划拉着地面上的砖缝儿,说是啊,谁知道当年叱咤风云的银狼先生忽然失踪,从所有人的视线里消失,没想到是跑到蕞尔小国来给人当狗了啊,我是真的没想到。

他没说话,只是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到我面前。照片上是个阳光灿烂的年轻人,穿着随意、相貌端正,正在某片机场上跟一位金发的外国佬见面。哦,仔细一看这个背景应该是美国的机场,时间就是最近,也就是说应该是他在美国上飞机的时候吧。

好消息是师兄没有听完那段话就跟我动手的意思,坏消息是这人是我弟弟。

“……”

“你继续说。”他面无表情。

“……”我就知道他回来不可能是意外,他就是回来找我的。我现在可以确定组织绑架的人就是我那可怜的弟弟了,如果他姐姐不救他的话,不出意外他就要为长生不老这个是个人就知道脑子有毛病的研究事业献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