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梗着脖子,说道:“他可是亿万富翁!不如说,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不都是盼着自己的爹妈快死然后继承家产的吗?!”

玛丽摇了摇头,“钱与家人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并且,若是给那个孩子一个能够选择的机会的话,他应该会不假思索的舍弃那世人眼中无比重要的亿万家产,而去选择自己的家人吧。

只是,有时候,太过执着也不是个什么好事。

像她和约翰这样,为了活下去而变成了行走的尸体,惶惶不可终日,该说是值还是不值呢?

玛丽对着无话可说的招待员微微鞠了一躬,“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然后转身就走。

却被恼羞成怒了的招待员一把抓住了手腕,他面目狰狞的喊道:“得罪了我就想走,你想得……”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颗狰狞的脑袋,便从脖子的血线之上,滑落到了地上。

“咚!”

头颅掉在雪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脖颈中的鲜血也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而迟疑了一秒,在无头尸体倒在地上的时候才喷涌而出。

而玛丽退后了一步,漠然的看着地上被鲜血溅红了的雪地。

在路不拾遗的苏联待久了,她都快忘了哥谭这个地方到底有多水深火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