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求必应屋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但它依然遵循了变形术的基本原理,房间里不能直接变出经过加工了的食物,只能出现一些食材,佩格想在霍格沃茨逛蜂蜜公爵的美梦不幸破灭。

艾谱莉的生日和弗雷德、乔治在同一天,愚人节。现在想来,她去年能送我那样奇怪的礼物,还以有着“恶作剧”花语的粟树花做暗示,或许跟她同样出生在捉弄人的节日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认真算起来,我已经认识艾谱莉七年了,比认识德拉科都要早一些。她可以算得上是我除了爸爸妈妈、厄尼还有艾博、隆巴顿两家人以外,认识最久的一个人。

真的要感谢隆巴顿老夫人当初介绍艾谱莉来担任我们兄妹俩的家庭教师。当初我和纳威趴在圣芒戈病房的门上偷听大人们讲话,隆巴顿老夫人沉吟道:“艾谱莉·怀特小姐,你们看可以吗?”

现在回想起来,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好像那是梦开始的时刻。

1986年厄尼用他收到的圣诞礼物不小心地让我骨折,却也给我带来了好运,它让艾谱莉在1987年来到我身边。

然后,在这一年的七月,我和德拉科正式认识。

在麦克米兰家做家庭教师的四年间,艾谱莉从没有庆祝过她的生日,那时候的我并不能理解她的心情。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过生日呢?那简直是每年的三百六十五天里,地位等同于圣诞节的幸福时刻。在这一天,可以收到好多好多礼物,可以尽情地吃甜品和玩闹,和家人一起,期待着新的一岁的到来。

当我从妈妈那里知道了艾谱莉以前的事情之后,我或多或少明白了一些。因为她已经不怎么和塞尔温家来往了,而她的父母也都不在英国,她爱的人在阿兹卡班蒙受冤屈,她的故友有的逝去,有的同她一样很难再去面对彼此。

所以她不喜欢过生日,没有谁想去纪念这样的日子,没有谁想去期待没有希望、依然孤独的新一岁。

可是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呀,小天狼星就在她身边,他们和卢平教授的误会也已经解开了,虽然他们现在住在山洞里,生活很辛苦,但是——

我想,她会愿意过生日的,就像当初她和我一起订了那些玫瑰花一样。

很平常的生活,也要有值得铭记的浪漫时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有求必应屋变成了我所需要的烘焙间。现在的我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个和德拉科一起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小孩子了,在做甜品这方面。无论是效率还是技巧,我都进步了很多,不然之前我也不会亲手做一个生日蛋糕给德拉科。

佩格看着我忙来忙去,她也有些心动,说她想要给布雷斯烤一个蛋糕。如果他很喜欢,那么下次她去拜访扎比尼夫人的时候就在他家做一个蛋糕给扎比尼夫人,相信她也会很喜欢。

只是,当我们各自从烤箱拿出自己的蛋糕成品时,我忽然发现,佩格面前的瓶子里,标记着“salt”的那个小瓶子基本空了,而另一个写着“sugar”的瓶子依然满满当当的……

我合理怀疑她不小心把盐和糖看错了,希望布雷斯吃蛋糕的时候,手边正好有一大杯水。

另外,希望扎比尼夫人不喜欢吃甜食。

这周六可以正大光明地去霍格莫德,不用走密道的感觉可真好。排队离开学校的时候,赫敏见我拎着蛋糕,她让我代她转达对艾谱莉的祝福,而我也适时地想起要跟赫敏聊一聊丽塔·斯基特的事情。

“赫敏,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从水里出来的时候,克鲁姆说你的头发上有一只水甲虫?”我问赫敏,“除了隐形衣、魔咒与魔药之外,你有没有想过……变形术方面的可能?”

“变形术?”赫敏怔了怔。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说道。我不会把穆迪对我的提醒说出来,毕竟他没有明确地跟我说丽塔和甲虫之间有什么关系,这只是他对我的一个忠告(而且没有直接点出内容),如同我对丽塔阿尼玛格斯的怀疑一样,只是一种模模糊糊的猜测。

“我之前也有想过这方面,但我以为她不敢在霍格沃茨这么乱来——”赫敏恍然道,“我知道了,难怪我们当时看到马尔福在树下自言自语,如果丽塔是可以变形为甲虫的阿尼玛格斯,那她当时应该就在马尔福的手上听他说话,所以我们才以为他在自言自语!”

“哼,丽塔居然把自己当做拇指姑娘。”赫敏不高兴地说道,“只有大小上合适吧。”

啊?什么……

“太好了桑妮,帮大忙啦,我也觉得最近学校里的甲虫含量有点高。”她沉思道,“或许需要捉上几只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