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储存记忆,是为了怕自己忘记,必要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回顾这些重要的回忆。但是,小巴蒂·克劳奇不是这样——在他问我是否要查看地图的前一天,他把这些记忆储存在了这里,我看到了,他以为这样他就可以丢掉这些东西,变得心无旁骛、没有任何在意和威胁。

于是有了那一晚的杀机。

他在我看不到的转角处,心中讥笑我和德拉科绝对不会走到最后,因为神秘人一旦复活,卢修斯叔叔就会去承认自己的错误,马尔福和麦克米兰两家一定会走向对立;他在我看不到的舞会前夕,在我询问他的木头腿是缘何而来的时候,意识到他和我之所以能认识,是因为他偷盗了这份机遇。

哪怕他没有木头腿、他很健全,他依然不能作为一个邀请我的斯莱特林。

他反思过,他在学生时代没有在意过我的妈妈曼蒂,哪怕我和她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因为桑妮是桑妮。

在迎接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时的一片混乱里,他捡起了我落在地上的口红。

但如同我们绝对会走向对立一样,那支口红被他拿到的时候,就已经被摔断了。

我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对我友好,倒不是说他想要看我知道真相以后的痛苦,他只是出于好奇心,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的人。

我明明因为德拉科应该和他结仇,却又因为他冒充的人的经历而对他改观,充满尊重……他想知道我在五年级、六年级,甚至是更长远的未来,我是否还可以继续保持现在的模样。本着这样难得单纯的想法,小巴蒂·克劳奇,短暂地做了一年的好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