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行动之前,对方又忽然露出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的表情,于是他又顿住。

希露柏勒在某些方面实在太过好懂,情绪明明白白写在眼中,正如此刻——

她有点不好意思,又不愿意承认。

“那你疼吗?”她没头没尾地问。

赤井秀一却忽然明白了什么。她在学习他的语言,就像她学习琴酒的行为,靠咬他来发泄怒气一般,她在学习他刚刚说过的话,学习他关心她的方式。

“有些。”他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那么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她只花了很短的时间思考,便微微踮起脚。

继而他锁骨的伤口处落下轻柔的、湿漉漉的吻。

细密的麻和痒经由心脏流遍四肢百骸。

她果然是在学他的语言和行为。

从外面传来了逐渐靠近的交叠的脚步声,三代川千鹤想要停下,赤井秀一的手指却再次穿过她的长发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别停,做完它。”

三代川千鹤抬眸看向他,对方绿色的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深深地将她吸了进去。

于是她又轻轻落下吻,对方在这个姿势下将她完全拢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

松田阵平推开废弃建筑半掩的大门,借着骤然倾泻的日光,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金发女人背对着大门的方向被陌生的高大男人抱在怀里,极为亲昵极为暧昧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