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点什么?”松田阵平靠过去,挽住水岛川宴的胳膊,用盲人最有安全感的方式带着他往前走,“我请客。”

“好耶!”

……

“松田君最近的心情好像变好了?”

“有很明显吗?”松田阵平一愣。

水岛川宴还没吃完,他吃东西不是很方便,有时候戳半天都没办法把盘子里的肉戳起来,咀嚼也很缓慢,一侧脸颊鼓鼓的,每次咬下去前都下意识嗅一嗅,像只仓鼠。他把东西咽下去:“有啊有啊,你笑的次数变多了。我有听到你和其他警官先生聊天,之前你们的关系似乎不太好,但是这两天我没怎么听到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了——我没偷听,是隔着墙耳朵自己听见的。”

松田阵平:“……”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吐槽什么。

最近他确实卸下了很多东西。

“算是了结了一场旧事吧。”他眼神暗了暗。已经很久没对人倾诉过那些旧事了,他也不在意别人理解不理解。松田阵平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风评,但他并不责怪那些对他不满的人。说到底,只是有些东西他自己还没能接受。

偶尔的偶尔,他面对正在面前闲谈趣事的同事,脑袋里忽然蹦出来的,却是一次次惨痛的离别。

于是很多时候他下意识就选择放任自流了。

往前那几年,生活被萩原研二的牺牲占满了,直到前几日他终于抓住了那人,他有太多的话、太多的愤怒——却发现对面那人甚至配不上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