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岛川宴觉得空气有些尴尬,琴酒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试探着开口:“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琴酒倚在墙边抽烟:“没有。”

“那……”水岛川宴惊恐起来了,“你……”

“防止你逃跑。”

他听见琴酒熄灭烟头,把烟蒂丢进垃圾桶,然后无比自然地霸占了他的卧室。他就睡这儿了。

水岛川宴眼前一黑。

……

收留奇怪人士留宿这种事,他显然没有做过,于是真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水岛川宴就觉得很尴尬。

因为不想和琴酒呆一个房间,他刚才一直在客厅窝着。现在天气炎热,只要外出就免不了一身汗,非常不干爽。水岛川宴白天在外面混了一天,晚上跟着松田去吃饭也是沾染了各种气息,对于嗅觉灵敏的人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他其实回家第一时间就想洗个澡,奈何……

罢了。

水岛川宴视死如归,推门进自己的卧室,直直地走向衣柜——找自己的内衣。

澡还是要洗的。

拿了衣服,他又转头,冲着琴酒的方向。

看不见,但试图盯——

琴酒没个声,呼吸稳定,应该没睡——所以他就这样看着吗?

水岛川宴微微不满:“让让,我要拿睡衣。”他睡衣在床上。

琴酒嗤了一声:“我有拦着你吗?”

是没拦着,但是……水岛川宴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弯下腰,手掌按在床角,摸了摸,没有。又摸了摸,摸到衣服,但不是他的。水岛川宴一挑眉:“你睡我床上怎么不脱衣服?”脏了,他的床脏了,琴酒这种抽烟人睡他的床,他回头得把整个被单都洗了。

琴酒看着跪在他腿根附近,表情一无所知的水岛川宴,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