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扯水岛川宴的尾巴把人扯爆炸了,被小狗咬了一口。

……咬得还挺疼。

咬完,他没因为失血晕过去,水岛川宴倒是先晕过去了。

晕血。

就……很离谱。

中原中也正好出现,带走了水岛川宴,也正因如此,琴酒知道了原来这人也在afia,也是“客人”。巧合不过如此。

治疗伤口的时候,琴酒很难不去多想。

他想到刚来这里,遇到森鸥外,看见对方大衣上的几根白毛。越想,越觉得,这就是水岛川宴的尾巴毛。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水岛川宴已经找到了另外的人,像真正的小狗一样亲昵去蹭人家衣服。

想着想着,琴酒喉间的伤口便灼烫起来。

水岛川宴咬伤他之后,在上面舔了很久,舔得很没章法。

弄得人火大。

水岛川宴昏迷了很久。得到允许后,琴酒进过病房。

afia的护士委婉提醒过他,这位也是首领的客人,看起来是害怕他当场把人掐死。不管琴酒想不想,他都得给这个面子——毕竟在afia的地盘。

水岛川宴睡着的时候就很乖。

手背上扎了针,冰冷的葡萄糖输进去,淡青色的血管藏在薄薄一层皮肤下,蜿蜒向上,精致得像是什么艺术品。看久了,又会让人无端产生一股破坏欲,想要在那上面掐出痕迹。

他睡得很安稳,完全看不出来,那天受了多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