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下真空虹吸的小杯,放在一边,水岛川宴打算过一会再洗。他闻到一股略带腥味的奶香,略微沉默。

老实说他自己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一杯东西,未来这些日子,他估计每天都要产出——其实这设备用起来也叫他想起工厂的奶牛,挤两下就会喷出甘甜的牛奶。

“……”

难道他要喝下去吗?

自己产出自己食用,这事儿他倒是干过一回,即便上回吃的东西比这杯东西看起来更加不能使用,可……水岛川宴还是有点难以下咽。

本来应该给孩子的。

他忽得想。

而后没征兆地难过了一下。

【喝下去吧。】

水岛川宴握住杯子,凑近,凑近,再凑近。

非常犹豫地伸出舌尖,在杯子内壁点了点,碰了碰,小猫似得卷着一点乳白的液体送入口中。他不知道这样伸着舌尖试探的动作相当勾人,水岛川宴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是怕这玩意难喝。幸好真的尝到之后,他发觉这东西没有闻起来那么腥,口感很柔和,带着点微甜,而且温热。

他茫然。

还是觉得自己喝很奇怪。

【这很正常。】

正常吗?水岛川宴不知道。但是内心的声音都这样说了,应该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