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竟然、竟然……

水岛川宴整个瞳孔放大,拒绝思考,他后背抵在浴室门板上,两条腿都离地了,很怕自己掉下去,只能挂在对方身上,玻璃被撞得哐当哐当响。

热水淋下来,雾气腾腾,或许是空气中的氧气变少了,水岛川宴总觉得有点呼吸不过来,一切都滑溜得可怕,他用力缠紧,两条胳膊也非常努力地抱住,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还是……出不来。

好一会儿,他才茫然地问了一下,或者说,问自己:“我有泌尿科疾病吗?”

“……”

老实说太宰都惊了,在这种时候问出这种问题,还是那种非常正儿八经的担忧语气,搞得他也认真回答了:“并没有。”

“那为什么……”水岛川宴被弄得呜呜啊啊的时候还抽空想了想,魂游天外,“只是滴液体但是出不来呢?”

过了一会儿,他又魂游天外。

“奶放在外面,会不会沾上细菌,听说纯牛奶之类的变质都特别快。”

太宰治终于忍不住,常识篡改获得的结果就是有点异常,水岛川宴根本意识不到现在的情况是不应该说这种话的。偏偏里面都快调校得熟透了,绞着人不放,比想象的还好。太宰治重重吐了口气,语气恶狠狠:“你刚刚怎么不喝完?”

“喝不下了嘛……”

水岛川宴迷蒙地想着些有的没的。想起太宰治抱起来的手感不好,想起昨晚他自闭的时候太宰治好像说了什么怪话,说只要他想,什么都可以达到,又说内测已经开始。还说什么他原来的家乡根本没必要回去,他已经死了。

可能是下意识地嘟囔吧,水岛川宴被堵了嘴,吻到深处。他没法把唾液全部吞下去,只觉得浑身上下的孔都能冒水,他昨晚一定吨吨吨地喝了不少——地下室的房间里不知为何没有饮用水,只有一些酒类,那玩意利尿。

他哭得口渴,一口气喝了很多,闻起来都是些高档东西,可惜他不懂欣赏,只管喝。

于是头晕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