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斐洺瑞一点都不见外，当即蹿到跳舞机上开始跟着节奏摇摆。

青年人放得特别开，发梢高高扬起又落下，体恤因为逐渐变大的动作微微上扬，露出一小节线条流畅的腰线。

盯着那块白得晃眼的颜色，司烨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明明特地披了浴巾，又在身上洒了水的人是他，他却觉得莫名被钓的人是自己。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斐洺瑞终于良心发现，想起这台跳舞机属于谁，于是他后知后觉地朝司烨沉伸出了手，“要一起来吗？”

“……好。”司烨沉的声音有些发哑。

两人一起又跳了好长时间，等到斐洺瑞反应过来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十一点。

“咳……抱歉，打扰你到这个时候。”斐洺瑞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待司烨沉也没有之前那么生疏了。

“不用。”司烨沉准备帮他开门，门才开到一半就对上了一阵刺目的灯光，是之前来接司纯的车。

车停在别墅旁边就不动了，司纯一个人从车上走下来，这孩子看起来困极了，走着路都睡眼惺忪，手腕上还有一个明显被掐出来的红印。

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斐洺瑞皱了皱眉，突然又折了回来，他想到了今天下午司机断定没人敢拦司家车的话，“什么人敢掐司家的孩子？”

“司明艳。”

斐洺瑞思索了一下这人是谁，随后才后知后知的发现这人好像是司纯和司烨沉的母亲。

斐洺瑞：“……”

就在司纯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司机突然叫住了他，“小少爷，你的东西忘记拿了。”

司机打开了后座的灯，照亮了放在后座的一堆书本，“夫人说你最近精神状态有好转，学业自然不能落下，我会定期将你到功课汇报给夫人。”

司纯低着头在原地站了很久，最终摇摇晃晃回去将厚厚一打书拎了起来。书落成一摞，几乎到司纯的膝盖处，用绳子扎在一起，细细的绳子立刻就勒进小男孩的肉里。

司机坐在驾驶位没动，牢记司夫人的叮嘱，“学好了这些，整个司家都会是你的。”

斐洺瑞：“……”

他忍不住默默看了眼身边的司家掌权人。

在这种时候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真的好吗？这不是挑拨兄弟关系吗？

但是司烨沉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司机走了，司纯也拎着那堆书一摇一晃的走了进来，看到斐洺瑞男孩子的步子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拖着书上去了。

司烨沉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晚上的药该吃了，你杯子里的水已经凉了，等会重新倒一杯。”

斐洺瑞不由的侧目，在他印象中司烨沉可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这个人其实还蛮温柔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