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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诏想了想,转头去看飘在一边的那堆页面,“你搜这些,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岑炀遗憾地说,“基本都是一些走私,还有哪个偏远星上抑制剂销售权被星盗垄断了之类的。”

和陆诏猜的差不多。他道:“这样,咱们换个角度想。”

岑炀点头。

陆诏:“如果你是星盗,上一艘船,会在什么情况下进药品区?”

岑炀没忍住,乐了:“我一个大好青年,怎么一下子就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

陆诏说:“配合一点,这里只有你一个alpha,你的想法很有参考价值。”

岑炀:“好吧好吧。嗯,我要是星盗,第一目的肯定是赚钱。想赚钱,就不可能拿抑制剂,除非我能把整条船都开走。”否则的话,这东西单拿起来又占地方,又卖不上价,他多薅点芯片回去不好吗?“只有出于私人目的,像你刚才说的,易感期马上到了,所以我——唔,这也不对啊!”

陆诏只当他又绕回了“取就取吧,为什么要破坏现场”的问题,便道:“会不会你发现这条船没法让你赚到大钱,心情不好,所以把抑制剂柜子推倒发泄?”

“不是,”岑炀摇摇头,“星盗哪来的这么强道德感,还知道打抑制剂?”

陆诏:“……”

陆诏:“这倒是个新思路。”

“你看。”岑炀又开始搜索,新的关键词是“星盗”“易感期”。等他输入完毕、按下确认键,各种新闻页面“唰唰”地冒出来,像是要把两个青年淹没。

岑炀手忙脚乱地关掉终端上的自动弹出设置。他身边,陆诏拖了两个最近的页面到面前。

第一则新闻,某个星盗在“度假”期间发狂,当地居民报警,警察将其抓捕之后才发现人是通缉犯;

第二则新闻,某个法官在直播审判中宣读被告罪行,其中一条就是此人被捕之前从来不会控制自己的易感期,多达两位数的oga乃至beta因此受害;

第三则、第四则……

“易感期时,没有经过标记的alpha和oga会‘相互’影响,”岑炀咬重字音,“考虑这点,法律在‘受到他人信息素引诱,以至于做出非双方认同的标记行为’的判定上对ao一视同仁。但这是有前提的,alpha那边必须做好自我防护。否则的话,判定上就会更偏向于oga,毕竟双方存在客观体力差距。”

这种差距是信息素分泌的结果。从分化开始,alpha信息素会让无论男女的青少年们更容易生长肌肉,个子也不断往上窜。oga那边,信息素的影响则会让孩子们拥有更柔韧的身体、更强大的耐性。

因为这个,短途马拉松的冠军一般是alpha。长途的话,夺得胜利的绝大多数都是oga。

岑炀继续说:“放在星盗那边,他们不会顾忌上法庭后会被怎么审判,只会知道,‘放纵自我’是一件不会对他们产生负面影响,甚至还挺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