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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炀:“与其走到那一步,我宁愿受一点伤。”

话音之间,他竟然笑了。

滴滴鲜红点缀在青年面颊上,让青年透出一种难言气质。

看着这一幕,陆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这会儿不该抱你,对吧?”这是说起在行星残骸那会儿,重伤的岑炀向他索要拥抱的事,“先欠着。”

岑炀面上的笑意扩大一些,轻快地回答:“好啊。”

陆诏面无表情地想,都到了这种时候,你就不要显得那么高兴……又说:“你得进医疗舱,这方面不允许你有意见。”

岑炀眨眼,还是很乖巧:“好。”

他是不想伤害陆诏,又不是想让好友背上害自己自伤的道德枷锁。离开之前的处境,当然要好好治疗。

但是,岑炀也提出来:“你把我关起来吧。和医疗舱,食物,饮用水,这些东西关在一起。等我好了,我自己从里面出来。”

陆诏又沉默了,虽然没和岑炀提过,但在得知好友分化之后,他曾查过不少与alpha易感期有关的资料。那些内容明确提到,进入易感期后,如果没有抑制剂,也没有与oga相互标记,alpha会尝到烈火烧灼一样的痛苦。

这样的痛苦,会从信息素爆发的第一天开始,一直到整个易感期结束之后才消退。

岑炀明明注射过抑制剂,却还是被强制引发信息素暴动,这意味着安抚他的方式只有一种。

他为了对抗本能,宁愿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这是不是说明,接下来的几天,对方会时时刻刻处于比捅穿自己腰腹还要疼痛的境地当中?

陆诏难以想象这个问题的答案。

尤其是他又知道,不管怎么样,岑炀都不会选择标记oga这条路。

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答应:“好,你先进医疗舱,我给你准备。”

岑炀笑笑:“好。”

说话间,机器蜘蛛从青年腰腹上爬下来。

陆诏见状,想了想,问他:“你是要我把你扛过去,还是给你做个担架,让蜘蛛扛你过去?”

岑炀:“……”看一眼在旁边待机的蜘蛛,总觉得小东西这巴掌大的身躯承受了很多不该承受的东西。

那再多承受一点应该也行吧。

他回答:“那两个老板还真蛮厉害的。”

哦,陆诏明白过来,好友选择蜘蛛。

花了一番工夫把岑炀安置好,之后,陆诏也没闲着。

他重新回到控制室,研究起了幽灵号的信号屏蔽机制。

在这方面,青年并非专业,好在他有两个做什么都专业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