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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们又一同说“是”,而后恭敬与两位师父告别。

等到了院外,慕笙不无庆幸道:“闻渊,刚刚师父们说的话你听见了否?原来不是咱们漏看,是《通鉴》上的相关记载被删掉了,难怪之前咱们什么都没看出来。”

闻渊则道:“看来你这样的情况果然特殊,这才许多年都没人再碰见。”

慕笙:“一下子就不是‘人’了,有点不习惯。”

闻渊一只手搭上对方肩膀,笑一笑,“在我看,你是什么身份,都与从前一般。”

慕笙侧头看他。

闻渊又对上了那双金绿色的眼睛,同时见到其中倒映出的自己。

早在理智回神之前,他已经再度开始靠近心上人。

慕笙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可到最后,闻渊并未真正吻来。

慕笙疑问看他,见闻渊叹一口气,“这个距离,师父们哪怕不是有心,只要稍稍神识一动,就能知道咱们俩在干什么。还是等回去吧。”

慕笙笑了,轻快地讲:“好啊。”一顿,又说,“你说得对。照这么讲,我从前也‘不是人’。可从前那么多年月都过来了,没道理到了今日便要不同——不过,下次出门之前可得开次炉子,好好把千容丹炼出来。”

闻渊:“咱们一起处理药草。”

慕笙应了句“好”,又记起:“慕家人不太可能是杂血木灵体。”以他们世世代代在烈焰城的耕耘,真有这种状况,一定早就传出风声了,“所以,应该是我娘。”

闻渊轻轻“嗯”了一声。

慕笙:“我之前只知道她……”微微一顿,“是姓慕的到旁人家中做客,被那边送来的侍奉。却不曾想过,她成了‘侍奉’,怕是还有这方面的缘故。”

闻渊想了想,“以后若有机会,咱们再到烈焰城看看。”

慕笙知道,这话纯粹是为了自己。

果然,闻渊继续往下讲话时,说的是:“从那人口中问出,阿娘到底是从哪家来的。再去看看,他们究竟是如何行事……”

女郎有没有依然活着的姐妹、小辈。她们有没有因“杂血木灵体”的说法,再受其他欺凌。

讲着讲着,闻渊的嗓音低了下去。慕笙则始终安静,一直到回了他们的院子,他才像是倏忽惊醒,低低应了声:“嗯。”

他心情微沉,闻渊能够清晰感知。

对心上人的怜惜占据大半心情,路上说的亲吻冲动这会儿也自然散去。他只把人搂在怀里,拍一拍慕笙的后背,告诉他:“睡吧,睡一觉就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