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抬起手，将指间快要燃到尽头的烟递至唇边，又吸了一口。

骨节分明的手指好似在因先前克制什么时候用力过度，从而些微颤抖。

只是很快就被沈渊有意掩饰了过去，并没有让闻清临注意到。

而闻清临此时的关注点另有其事

他略惊讶问：“你会抽烟？”

沈渊吸烟的动作，竟隐约透出两分娴熟。

沈渊手指微微一顿，没有否认：“会，不过基本不抽。”

闻清临忽然觉得，自己对沈渊的了解好像真的很少，且总是刻板印象。

于是他顺口便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学会的？”

这本是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毕竟所有会抽烟的人，也都有那“第一次”。

可不知道为什么，沈渊听后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蓦然抬了眸，看向闻清临。

闻清临微怔一瞬，只是还不等他仔细从那眼神中分辨什么，沈渊就偏开了头，温声答：“大四那年。”

讲完这句，他便转开了话题：“闻老师，要洗澡吗？”

于是闻清临便也不再问了，他随意点了点头，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洗过澡之后，闻清临终于把要更新的漫画画出来了

他在画室关着门画的，沈渊向来极有分寸，不会过来打扰。

闻清临这一话的结尾，是皮夹克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按下一旁音响，听着其中传出白衬衣时断时续的沦陷呼吸声，被皮革包裹的食指按上白衬衣泛红眼尾，他极尽恶劣道【大画家很喜欢听这种声音是吗？那这次，就听个够好了。】

大概这一次，沈渊也成为了闻清临的灵感来源。

晚上睡前，两人又一起了。

成年人间或许就是如此，也并不需要谁先起头，很多时候只是眼神的触碰，后来的一切就都变得顺理成章。

……

结束之后，闻清临是真的有些累了，他趴在沈渊的大床上懒得动，侧过头同躺在他身边的沈渊闲聊，语气亦懒散：“沈总怎么这么喜欢从后？”

沈渊身形微绷。

因为怕在那样的时刻，看到你的脸，更怕被你看到。

他在心底如是答。

毋庸置疑，每次同闻清临一起，于沈渊而言，都是甜蜜的煎熬。

沈渊百般享受万分痴迷，自然也渴望看到闻清临饱沾迷蒙，亦同样沉沦的脸

那一定是绝对区别于他平日里，总是清冷不染尘埃的模样的。

极致的反差势必带来巅峰的刺激。

沈渊无比渴望看到，却也是真的不敢看到。

他怕自己崩坏理智的弦。

而同时，沈渊更不敢让闻清临看到在那样的时刻，自己的模样，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