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取悦自己，甚至足矣称得上虔诚的事情。

沈渊就感觉连灵魂都在颤栗，血液亦沸腾激涌向同一个位置。

于是…

毫不意外，闻清临辛苦半晌，可沈渊的热意不但根本没有消退，反而愈烧愈旺了…

蒙在绒被里本就空气稀薄，费了这么久力更是颌骨都发酸，闻清临终于受不住暂时探出头来，想要休息片刻再继续。

一探出头，他就又立刻抬眼去看沈渊，正撞上那自上而下垂落的眸光中，此时蕴满的，再难遮掩的汹涌情-欲，好似积蓄起风暴的海面。

闻清临便忍不住挑唇笑了

虽然确实很累，但也真的很有成就感。

尤其是…

尤其是在知道了沈渊的家庭过往之后，闻清临就愈发觉得，沈渊现在眉眼间能流露出的任何一种情绪，都弥足珍贵。

像是艰难自石缝中开出的花。

当然，或许闻清临自己不知道，他现在看起来是怎样一副模样

向来得体的头发早已被绒被蹭得凌乱，发丝随意贴在额前脸侧，愈勾勒得下巴尖而瘦削。

或许是因为先前用力过度，眼尾已经泛起了生理性红晕，弯眼笑时平添媚态。

而最勾人的当然还是那张薄唇了，那唇平日里总是色泽偏浅淡，唇缝也时常抿成一条直线，显得他整个人都冷淡难以接近，可现在…

现在，这张薄唇不但殷红一片，唇角竟还沾染了引人遐思的晶透…

只看一眼，沈渊喉结就重重一滚。

如果不是身体状态不允许，时间地点也都不合适，沈渊是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把这样的闻清临从外到里吃个透彻的。

敏锐注意到了沈渊兴致愈浓，闻清临唇角笑意便也愈深，他觉得休息够了，又充满干劲了，就抬手再次掀开绒被，准备继续。

可这一次，却还没来及探头进去，额头就被沈渊手掌抵住了。

许是受兴致影响，沈渊掌心温度比起平时要略高，覆上来的瞬间，闻清临便不自觉微微打了个颤。

下一秒，就听沈渊终于开了口，嗓音比起之前更为喑哑，语气并不严厉，却透着股不容置喙的味道：“清临，先去病房外待片刻，等我好了叫你。”

闻清临立刻便反应过来沈渊的意思了

这是不让他继续了，准备放任不管等待热意自行消退。

“为什么？”可闻清临并不想就此不管，他挑眉问，“是我做得不好，让你不舒服吗？”

沈渊呼吸猝然一滞。

片刻后，他才无奈哑声一叹：“清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舒不舒服的…

他高涨的兴致早已给出了最真实的答案。

“既然舒服还不要继续了？”闻清临眉梢挑得愈高，他抬手挥开沈渊手掌，边就再次倾身覆过去，“都说了是我自己想疼男朋友，我不觉得累。”

可肩膀再一次被抵住

“男朋友心意我领了，但今天真的不能继续了，”沈渊重重吐出口气，终于不得不直白道，“再继续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闻老师越帮我，我越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