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骄背对他往床外侧挪了挪,“说不定你根本不是我的邢骁严,所以我穿过来手上有戒指,你压根没有。”

“说不定……我家傻狗其实在原来那个世界找我找疯了呢。”

郁骄说着鼻音渐浓,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瞬间打湿了枕头。

他仿佛终于忍不住,要把这一年积攒在心里委屈都哭出来,从邢骁严的冷漠和失忆,到怀上颗颗后的忐忑和辛苦,再到对于未来的不安和恐惧,都在这一瞬间爆发。

他越是抽气想压抑哭腔,越是控制不住,肩膀都抽动起来。

邢骁严顿时心如刀割,连忙下床绕到他那一侧,手足无措地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给他擦泪,“我错了娇娇,别哭。”

见郁骄哭得有些喘不上气,他坐到床沿将人抱起来,搂在怀里轻轻的拍哄。

“是我该死,你别哭。”

“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好不好?”

“求你。”

哄到最后,邢骁严都有些哽咽。

他从没见郁骄哭得这么狠过,准确的说,郁骄并不是爱掉眼泪的人,哪怕以前在床上被他“欺负”狠了,也只是眼角微微湿润挂泪。

如今,他却把他本该捧在手心的骄骄欺负惨了。

骄骄难过的情绪仿佛决堤一般,他能感觉到他在克制自己不哭出声,却无法控制那滂沱的眼泪。

邢骁严发现他咬着下唇忍声,连忙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把自己的手递到他唇边,“别咬自己,咬我吧。”

郁骄推开他的手,圈住他脖子,凑上去贴住他的唇。

他抽泣着,带着湿润和苦涩的泪意,贴住邢骁严的唇。

邢骁严知道他需要的是安慰而非满足欲望,于是轻轻柔柔地吻他,像虔诚的信徒亲吻心中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