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松田,结月认识了我们……这些年她额外地又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想我难辞其咎,或许从来没认识过会比较好。”安室透叹了口气。

“你别这么说,可正因为你,我才活下去了啊。”结月眨着眼睛,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结月,你听我说完。”安室透揉了揉她的头发,“其实我的人生后来也很糟糕,在重逢之后,却感觉到了一些明亮,真的,结月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该怎么形容呢……感觉她会发光。”

“叔叔、阿姨,我是想说,事情没有如果,既然阴差阳错之下,我和结月相识了,那么,我向你们保证——”他郑重其事地说道,“她是我此生拼上性命也要保护的人。”

“零……”结月有些说不出话来。

“以上是我的真心话,每一个字都发自内心……也不知道会不会得到你们的认可,所以我只好等下次,去请求阵平父母代为认可了。”安室透转过身来,捧起结月的脸,两只手的拇指为她轻轻刮去脸上的泪水,“怎么好端端地又哭了?”

“这是我对你认可的泪水啊。”结月破涕为笑,“我会发光吗,又不是手电筒,she she的,不过,其实,我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啊。”

“但也许是因为遇到你以后,我就被赋予了魔力,嗯。”结月眨了眨眼睛,“变的甜甜的了。”

“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安室透牵起她的手。

“我说的也是真心话,放心,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结月与他十指相扣,“好啦,再一起去看看哥哥吧,后来他被迁到了这个墓园。”

这次来长野的决定虽然匆忙,但安室透的确做好了准备,作为组织里比较高层的人员,目前又在和贝尔摩德一起做一个重要的任务,因而最基本的自由还是有所保障的——至少不用担心叙旧的时候有人跟踪。

松田阵平的牺牲实在是过于惨烈,巨大的爆炸尸首无存,骨灰盒里最后放着的有他以前喜欢的东西,所以回了长野的松田夫妇将骨灰盒也拿了回来。

“哥哥,很久没有见到你啦,这次我不是自己来的啦,你看,我们来看你了。”结月放下另一束花,“你在那边还好吗?”

“松田,好久不见。”安室透语气里带出了几分轻松,“你应该和萩原、景光、伊达几个人在一起吧,伊达还有女朋友陪着。说起来之前我梦到你们了,你们还叫我快点过来……”

“什么?”结月脸色微变,这种事情听起来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哥哥你居然给他托梦,都不给我托梦的吗?”

“不过很抱歉我暂时还不能过去陪你们。”安室透笑了笑,“因为我还有任务没做完。”

“只是任务吗?”结月也笑了笑,她在墓碑前放了一罐啤酒。

“也有个不舍得的人。”安室透指了指啤酒,“因为要开车,所以我不能喝酒,只能先敬你了。”

“下次再来,哥哥也许就要喝我们的喜酒了哦,记得把这个消息告诉萩原哥哥、景光哥哥还有伊达哥哥哦。”结月拉开啤酒罐的拉环,自己一口气喝了半罐,“现在你可管不了我喝酒啦,虽然还挺想被你管一管的。”

以前因为年龄不够的原因,每次想要偷偷喝酒,都会被哥哥抓到,即便是对她有诸多纵容的其他几位兄长,也都坚决不允许她喝酒。

“好孩子是不能喝酒的。”结月小声嘀咕道,“但我可不是个好孩子。”结果在唱卡拉ok的间隙,她偷偷地以哥哥的名义从前台拿了酒,结果酒量不佳的她把自己喝了个晕头转向。

“结月?结月,哇,你喝酒了?”萩原研二吓了一跳。

“哦,萩原哥哥。”结月笑嘻嘻地推开了他,“我要点歌!哥哥,帮我切歌,我要唱《secret base~你给我的所有》!”

“这个歌虽然很好听但总觉得歌词有点悲伤,你妹妹不会失恋了吧?”伊达航皱眉,“难道有人在学校欺负她?”

“说起这个,我上次有凑巧听到她打电话和朋友说最近有人骚扰她,叫什么吉川的。”松田阵平想了想。

“骚扰?”诸伏景光看了一眼唱歌正唱的很开心的结月,“是怕你担心所以没有讲的吧,你这个哥哥当得太不称职了,这时候不应该主动去给妹妹摆平麻烦的吗?”

“呃,这不是刚结束了警校里的一个训练所以出来庆祝的吗,前段时间太忙了。”松田阵平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吧,降谷……咦,降谷?”

“啊,抱歉,听结月唱歌有点走神。”降谷零回过神来,“不过她喝了酒真的不要紧吗?被你爸妈知道了恐怕要骂她的。”

“后来因为松田,结月认识了我们……这些年她额外地又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想我难辞其咎,或许从来没认识过会比较好。”安室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