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注意力桌上的画吸引过去。原来不是文件,汉尼拔拿着铅笔, 正在绘制着什么, 安琪扫了一眼便笑出来:“啊,巴黎歌剧院。aan a dit qu。'on pourrait aller à paris……ais elle est orte(妈妈说过我们会去巴黎, 但是她死了。)”

从八岁来到美国后, 安琪几乎不再说法语了, 当然这不代表着她会对母语有所生疏。

汉尼拔放下铅笔,伸手像是安慰一般轻轻碰了碰安琪的头发。

“巴黎是个好地方,”他说, “tu aurais pu y visiter(你应该去参观。)”

“有机会吧。”

显然安琪没什么乡愁,却很喜欢汉尼拔的这幅画。她伸出手,将素描纸从桌面拿起来,细细端详着:“可以把这张画送给我吗,汉尼拔?”

“当然。”

只是随手消磨时间的作品,汉尼拔没有任何犹豫,应允了安琪。

但安琪很开心,她恋恋不舍地放开汉尼拔,拆开后脑的发绳将素描纸卷了起来。

“你理应在客厅等我。”汉尼拔站了起来,看向靠在椅子边的安琪开口。

安琪:“反正你已经结束了工作呀。”

她进门时,一辆价值不菲的私家车就停在街边。安琪还是特地翻阅了汉尼拔今日的预约,确定眼下没有病人后,才偷偷进来的。

“这周的课业如何?”

“还是那样,最近都没有演出,我想可以多花点时间来陪陪你。”

汉尼拔不太苟同地低了低头,他的手掌落在安琪的肩侧。

“你的男友还在住院,安琪。即便你和他只是形式上的关系,也理应多去医院陪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