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our est un oiseau rebelle”他开口道出了安琪哼唱的选段。

“嗯。”安琪眨了眨眼,“有什么问题吗?”

她很少会用母语与汉尼拔沟通,更遑论歌唱。汉尼拔一直认为,安琪是在用这种方式避免触及到童年之时不堪的记忆。

但事实上,童年遭受的虐待并未对安琪·莱克特造成太大的影响,远不及她那不论如何都甩不开的噩梦更有威胁性。

噩梦。

汉尼拔顺着梯子踏至一楼,年轻的女孩儿已然从书桌上跳了下来。

夜晚之时安琪换上了宽松的睡裙,房间里光线晦涩,台灯立于安琪的腰际,微微的余光波及到她胸口,在金色的发丝间埋着一条系成蝴蝶结的缎带。

那条缎带不但显眼还格外关键,一旦解开整条裙子将会有如拆开礼物包裹一样散落。汉尼拔不记得安琪有这么一套睡裙,他是不会允许她购置如此具有性|暗|示衣物的。

“倘若打算阅读。”汉尼拔好似无动于衷地收回目光,“光线暗了点,安琪。”

“我没有看书。”

安琪将手中的书本合上,放在桌边。

“我在等你。”

她轻声说道,微弱的回音在二人之间回荡。

汉尼拔没有开口。

他与她距离约有五米远,在空旷的房间里几乎遥不可及。安琪却没有像往日一样急不可耐地凑过去,她只是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