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是歪了歪头,闪着温顺光芒的碧绿眼眸,浮现出几分好奇又茫然的神色。

[您认为凶手可能会把我当做目标,为什么?]

她当然是在明知故问,安琪怎么会猜不到凶手的用意。但莫里亚蒂教授不喜欢咄咄逼人,特别是面对一名红发绿眼、鼻尖上还带着雀斑的娇小姑娘。

“两名死者拥有着明显的共同特征,”于是他主动解惑,“小有名气的芭蕾舞演员——只是其中之一。十岁,暖色长发,警方调查下来,发现三名受害者都是性格内向的姑娘。被发现时全身赤|裸,头发统统被割去。”

倘若是歌剧院的其他姑娘,比如说最近与安琪走得很近的索蕾莉听到,怕是要一个哆嗦,惊呼着请求莫里亚蒂教授不要再讲下去了。

事实上早在他拿进报纸之前,安琪就在小演员们口中听闻了这件事。刚刚走下舞台,她们就凑到了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这件事,几个胆小的姑娘甚至当场被吓哭了。

但当教授亲口转述现场的情况时,安琪只是垂下眼眸,她纤长的睫毛抖了抖,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又一个杀人凶手,意味着又有无辜的性命惨遭屠戮。

安琪不喜欢看到这样的新闻,但她又见识了太多类似的场面,真的发生过后,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默默哀悼,以及……

“凶手要么在收集什么,要么在寻找什么。”

[收集头发或者寻找合适的头发吗?]

安琪问道。

教授笑了起来。

他温柔地看向她的眼眸,镜片之下的双眸不算漂亮,可平静随和的目光让人格外的心安。莫里亚蒂教授抬起手:“你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