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潼恩迟疑了半晌,还是问出口:“如果方便,您能提前向我透露一下吗?”

艾丽斯·西伯德见潼恩态度诚恳,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我在构思一个系列的摄影。让曾经受到过侵|犯的女性站在镜头前,把自己受害的时间,地点,和那个挨千刀的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写到纸板上,拍成照片。”

哎?潼恩有些惊讶,她在前世时看到过类似的摄影,西伯德女士这个构思提前了将近十年。

“真的是个好主意。”不过,她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发起这个活动,因为她也是受害者,“鼓励更多的受害者站出来,而且还能趁着您的书的风头引起更多的注意。”

“我也正是觉得这是个好时机。拍成黑白照片,以示反抗。”西伯德女士看起来有些犹豫,“不过,我觉得黑白照片有些沉重。这只是个想法,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也觉得……黑白照片太沉重了。”潼恩思考了半晌,若有所思地开口,“您想的目的是积极向上的,可以严肃,但不能沉重。”

这也是西伯德女士矛盾的地方,一方面,她想体现出女性受过的伤害,另一方面,又怕过于沉重,反倒是引起人们的反感。

潼恩想到看到前世那组照片时的感受,面无表情的女性举着书写着沉重内容的牌子,站在死气沉沉的场景之中。

那是在揭露伤疤,还是在表达反抗?

“黑色的确是太过沉重了。”那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为什么不能换个思维呢,“受过伤害还能站出来的人,一定比常人更加坚强。所以,为什么不用彩色呢?用彩色告诉大家,我很好,我的生活还是那么多姿多彩。”

艾丽斯·西伯德有些震惊,面前的姑娘看上去年轻又温柔,从人到戏都像是没经受过多少苦难的娇小姐,可是这番话说得勇敢又大胆。

这样的沉默放到潼恩眼里又是另外一回事,她说完就有些忐忑:“我是不是有些自以为是了?毕竟我没有类似的经历……如果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