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她天生就这般模样。
时雾敲开了蔺瑜的房门,显然她对此也一无所知,“我就是……在琼州城一家胭脂铺买的啊,那里卖的可好了,大姑娘小媳妇挤在一堆,都抢着要买,我当时等了好久来着。”
时雾对她不抱希望了,蔺瑜仔细看了看她的脸,“香香,你去找师父看看吧,总感觉,这事有点玄乎。”
话语是含着歉意的,蔺瑜也懂,貌美虽然好,可这种突如其来的诡异,发生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时雾回房把所有证物打包,出了门,来到长孙仙住的居处,敲门却没有人应声。
月色已挂满了枝头,时雾凝眸一望,嗯,月亮有点圆。
她才想起来明日是十五。
每月逢十五,长孙仙都要闭关修炼,整整一昼夜后才出来。
好不巧凑。
她折腾废了些时间,现在恰好接近子时,长孙仙想必刚出门不久,她如果动作快些,也许能赶得上。
她一点都不想当带妆女孩睡觉,更别提还不知道脸上的妆,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时雾想到了鹤迟归唇瓣上的血液,鲜艳润泽,是渗人的红。
那样妖治异常的唇,在记忆中,正缓缓贴向自己,魅人心魂,而她侧脸躲开,抱住他:“阿鹤,是我自己的血,我不用尝它的滋味。”
他的瞳孔漆黑,如同晕不开的浓墨,就那么看着她,没有任何星辉。
她慌了片刻,踮脚凑上去时,他出声:“我也不想,尝你的胭脂。”
酝酿了半个世纪的吻,还是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