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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日三爷喝了酒,姐姐晕倒,我都蒙了,我真的没有不该有的心思,就是去给三爷送醒酒汤而已,可是没想到……”

她说着抬头看了看婉婉,抽噎道:“姐姐,三爷许是把茹儿当做了姐姐,茹儿挣扎了,却怎么挣扎也没有用,三爷喝的太多了……姐姐,茹儿知道对不起姐姐,姐姐是茹儿的恩人,茹儿却让姐姐伤心了。如果打茹儿骂茹儿能让姐姐消气,姐姐尽管打骂茹儿。那事之后茹儿夜不能寐,几次都想和姐姐坦白,求姐姐原谅了,但茹儿没有脸面对姐姐,便一拖再拖,茹儿就是怕姐姐从此以后再也不理茹儿了……”

她哭的更厉害了,婉婉一言不发,就看着她演……

柳艳茹哭的和泪人儿一般,好久,才再度张开了口。

“后来姐姐把茹儿送去了镜花缘,茹儿没有半句怨言,心中想的是赎罪……若不是,若不是发现有孕,茹儿真的甘愿在那干一辈子的活……但这事儿却被掌事知道了,她……她要打死茹儿……这诺大的王府,茹儿就是个丫鬟,一个丫鬟怀了孕……肚子一天天的长,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姐姐……”

柳艳茹跪着朝着婉婉蹭去。

“前几日冲撞姐姐也是无心,姐姐,茹儿也不知是有孕在身的事儿还是怎么,人性子有时候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时莫名哭,有时莫名笑……更是常常想念母亲。茹儿还记得小时第一次见到姐姐,看姨母带着姐姐……姨母还夸赞茹儿懂事。姨母是那般的美貌……就仿佛天上的仙人一般……姐姐,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姐姐就原谅茹儿,给茹儿一条活路吧,茹儿给姐姐磕头了!”

柳艳茹将头磕的“咚咚”响,婉婉不说话她就一直的磕。

她把自己说的委委屈屈,满口都是无奈和可怜,甚至提起了婉婉的母亲。

她以为婉婉不知她给她下了药;不知她根本就没怀孕:不知这一切都是她预谋的呢!

婉婉觉得讽刺,也不禁感慨这世上最难料的就是人心。柳艳茹在她面前装的可怜又无辜,但实则却还是想利用她!

眼下,婉婉却是也看的一清二楚了。她之所以让柳艳茹进来,自然不是想给她得逞的机会,除了想看她怎么演这场戏外,也是想告诉她……

这时,屋外传来上官类和随从双瑞说话的声音,那哭着的柳艳茹渐渐地也终于不哭了。她缓缓地起了身。此时她人就在婉婉面前,极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