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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滴滴地又与人说了些话,而后便以累了为由,撒娇似的撵人回去。

魏昭心知她怕他留宿在此,无法遮掩那被她藏了的东西。他心中想来便有气,但没拆穿她,反倒是让了步,寄了希望于她能聪明一些,也能回心转意,摆清自己的位置,忘了那该忘了的。

男人应了声,松开了人,终是走了。

婉婉几乎没怎么浪费任何口舌,他就走了。

她既欣喜又意外,原俩人在一起缠缠绵绵的,气氛极好,实则他二人也有七八天没见了,她没想到魏昭能轻易就走,其实自己后路都想好了,想如若他留下之意明显,她就叫芸香去收拾收拾,拖他一会儿,叫丫鬟把东西拿走。

但眼下,自然是省事儿了。

婉婉立在月下,看他伟岸的身影,瞧了好久,直到人出了月洞门,自己才返回了房中。

回去,她便把那“宝贝”给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柜中箱中。

这一宿她睡得可是安稳极了。

第二日一早,想了想明日便要回宫了,婉婉便决定今日去集上逛逛。实则她和魏昭在此处,前前后后也待上半个多月了,但起初她一心对抗魏昭,后来又一心在母亲身上,没动什么玩乐的心思。

此时这决定了,便与魏昭说了。

魏昭自然是同意了。

当日巳时,婉婉便收拾妥当,准备出去。

然要走之际,却见一个丫鬟过来,芸香迎出去,不时返回,婉婉只见她的手中帕子上放着一颗药粒,目光登时被吸引了过去。

“小姐。”

婉婉接过,一眼便认出了,那药正是她母亲的。

“在厢房找到的?”

“是。”

婉婉了然,知道在去姨母家的前一夜里,母亲旧疾又犯,这颗仅剩的药在慌忙之中被丫鬟弄掉,不知丢在了哪。

后来母亲昏迷,再醒之后便好了,在姨母家的三日里,她也又犯过两次,但因为无药,便硬是忍着了,所幸都没有很严重,是以也便没怎么想那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