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檬的瞳孔皱缩。

“杜冷丁虽然是镇痛剂,但是刺激性很大,尤其是对于神经而言。”唐靳海不紧不慢的说:“那几次医疗事故对于喻默的确是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不小的伤害?!”林檬喃喃道:“仅仅是不小的伤害吗?!”她猛地一拍桌子,撑着那张诊断书的复印件,怒不可遏:“残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唐靳海淡然道:“就是必须得退出职业赛场的意思。”

林檬对于他公事公办的态度感到错愕难当。

“你不用为一件已经成为过去式的事情这么激动。”唐靳海笑了笑,接过了服务生手中的咖啡杯:“喻默不是个轻易肯认输的人,所以后来坚决要求手术治疗进行补救,手术治疗的风险比封闭治疗还要大,而且当时他的神经损害其实已经蛮严重的了,我们都觉得他搏一搏的想法只是侥幸心理。”他喝了一口咖啡,微笑道:“万万没想到,居然让他赌赢了。”

“从手术后到恢复手部功能统共也就半年多。”唐靳海说:“就算是营养神经的药物也不可能有那么快的疗效,除了被称之为是‘奇迹’的小概率事件,我们和医生都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他顿了顿,由衷的感慨了一句:“大概上帝也比较眷顾意志坚定的人吧。”

林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跌坐回了椅子上,双眸空洞。

实在是……太过令人震惊了。

她一直以为,那段时间,喻默是回去结婚了……

可照这么看来,那一整年的真实情况是喻默瞒着所有的人,顶着巨大的压力,独自回去接受治疗,而后历经了医疗事故,补救,复健这一系列的残酷的折磨。

她光是听着唐靳海这么说,就感到心惊肉跳了,遑论当事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