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佛朗明哥站在自己的书房面前,他手上捏着传电虫,目光投向窗外德雷斯罗萨的风景,从他房间的位置,他能看见码头那人来人往的境况、接着,是海天一色的景致。
他捏在窗台上的指尖收紧,因为过于紧张焦躁,他甚至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把窗台的边沿硬生生抓出了裂痕。
对,她真的能做到。
不如说从来都是他一厢情愿地以为那个女孩不会跑?
多弗朗明哥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他想起自从半年前开始,她就把那个叫艾迪的孩子送走了,而她之后从拍卖场带来的孩子,她都不会送回德雷斯罗萨,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回来的。
而她的房间,从来不会留下半点她生活过的痕迹,从来只有他给她布置的家具与衣服。那一夜她一个人离去,连他送给她的旗袍也还在她的chuáng上。
她从来没打算留下,除了最初她说要拿走的线索外,她也一样没拿走,只是他以为自己早已成功把她绑在身边了,对自己太自信,才没发现这些蛛丝马迹。
他这才发现原来她要走,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被背叛的滋味,叫多佛朗明哥满腔窝火——他知道她没有任何留在德雷斯罗萨的人质,他无计可施,也就只懂得用言语去命令她。
“我只说一遍,你马上给我回来。”
……
那个男人成熟沙哑的声音从传电虫处传来,而风信把传电虫放在栏杆之上,听着那个男人霸道而带着愠怒的话语,湛蓝的眸光逐渐变得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