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王叔设计让罗碧亲手杀了你的大哥,因为你的王叔还要杀死你跟苍láng,所以……你觉得自己不如去死。”千雪孤鸣讲不出的话,温皇替他讲完,替他说出那个千雪讲不出口的名字。

温皇不喜不怒,说起这些事情却像一根针一样刺穿了千雪孤鸣平静的表面。

千雪孤鸣重伤未愈,温皇唇角的鲜血还未gān透显然受伤不轻,再加上藏镜人现在记忆全失。以三个人现在的状态,若想qiáng行闯出地门,至少也要损失一个,千雪孤鸣的选择不言而喻。

而且,千雪孤鸣虽然不知道温皇是怎么找到地门来的,但是地门早就将他和罗碧视为囊中之物,显然不会轻易放手。在地门每待上一刻,温皇就危险多一分,闯出去的希望便减少一分。

“我的兄弟亲人,每一个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走在不同的路上。而我,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失去了。”千雪孤鸣痛苦的将身躯缩在chuáng头,平日潇洒自如的他,显得既迷茫又无助,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一样。他从来不是看不清,而是看的太清而痛苦。

“失去的东西可以再度夺回,还可以再找寻新的东西来替代。”温皇看着千雪孤鸣温言道,这是他的肺腑之言,若是想要的东西没有了就去死,那温皇岂不是要死个千万遍。

“时间是解决心病最好的药方,我看地门的药就十分合适你,不如你就安心留下。”

“那不你一起留下算了,毕竟你的病比我还严重。苗疆三杰凑在地门也可以叫做地门三杰啊。”千雪孤鸣觉得温皇又在起肖(疯)了。

“我讲的是实话啊好友,温皇可是一向以诚待人。”温皇摇摇头,“吾的病已入骨,地门的药不适合我。”

“你真是无可救药。”千雪孤鸣嫌弃的一撇嘴。

“好了,时间到了。”温皇正色道,手中递给千雪孤鸣一颗药丸,“这是能压制你体内伤势的药物,以你现在的功体最多只能坚持一刻钟。等下你去带罗碧出来,我在外面的大殿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