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房,是厂里一家人的,他们一家都在纺织厂。早就在外放风过,要卖房。

他们家在市中心已经给儿子买了一套婚房,这套一楼的小套间就不需要了。

昭君忙碌着,办手续,买房。

市中心,一小

学校办公室,饶雪老师被气的快七窍流血。气死了,在办公室都在跺脚。

“不管,我不管,什么狗屁赔钱,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头发凌乱,躺在地上打滚的老婆子边打滚边大喊。

另外一边一对父子站立在老婆子踢不到的角落。怒目而视,小男孩的脑袋被纯白色的纱布,包了一圈又一圈。

额头上还有血色浸出来,瘦瘦的孩子,紧紧抱住爸爸的胳膊,不安的看着一直撒泼打滚的老婆子,眼睛里都是不明白:

怎么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瘦瘦男孩家庭条件好,家里父母都是本地大学的老师,爷爷奶奶也是大学教授。

在他的认知中,凡事要讲道理。明明他是无辜被打的人,那老奶奶怎么还比被打的凶。

饶雪老师气的脑壳疼,揉揉一直嗡嗡响的脑袋瓜子,嘶哑的声音,透着疲惫,“何伟奶奶,您真是如此不讲道理,那我只能让何伟坐在角落,一个人坐。

何伟同学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人。你自己看看,梁振邦同学被打成什么样?

您也是奶奶,是长辈。如果是梁振邦同学把何伟同学打成如今模样,您只怕不是现如今的态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