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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待自己是最不值当的行为了!人就算是穷途末路,到了一定要摆烂的地步,至少也要拉着讨厌的人一起共沉沦,那才不亏!”秦云盏说,他莫名的由人及己,想到了从前忍辱负重为了柳氏父子肝脑涂地的那个可怜原主。

师云琢看着他,莫名的有些好笑。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自己都构想了些什么?”

“不用你专门说,小狗的眼睛是雪亮的。”秦云盏比划着道:“我知道你做任何事都有理由,因为我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人生在世,精力有限,时间也有限,实在无需事事顾及,尤其是一些道德绑架!他们总觉得你该做,必做,不做就要挖心掏肺的偿还,甚者去死,凭什么!老子不想做的事就不做!谁都不能操控我的身体和思想!”

他怒声说着,呼吸急促起伏。

师云琢点点头,目光和缓,“你说得对。”

他拉起秦云盏往回走,秦云盏大为不满,

“对什么对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敷衍我吗师兄?”

师云琢含笑道:“不存在敷衍,只是往事已矣,那如果有重来的机会,我一定照你说的做想个别的办法,行了吧?”

靴子碾过沉睡的落叶,发出柔和静谧的“簌簌”轻响,像是美梦中的一支歌。

“‘行了吧’,你果然还是在敷衍我!”少年闷闷的嘟囔着,像是埋怨,语调却软软的,“罢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重新来过了,师兄你这么惨,我还是盼点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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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箫下隐居时已是深夜,廊下亮着好几盏琉璃灯,灯色暖黄,叫归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