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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难的瞳孔缩成了极小的一个点,像是剧毒的眼镜蛇,这一刻,属于江绍元的脸上浮上一层沙土般的沧桑枯槁,森然发青。

“小子,我再说一遍,人,不要太聪慧。”裘难说“你拦我对你没有好处,我此番去悬镜门,装两日江绍元,还能替你遮掩遮掩杀人的罪过——”

“杀江绍元的是你,不是我。”秦云盏不卑不亢,不愠不怒,却坚定。

“有什么分别吗?左右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裘难道。

“那前辈,我不允许你出去,也不会允许你对悬镜门再做一样的事。”秦云盏道。

“你不允许?就凭你?”裘难仰头大笑起来,声惯天地,轻蔑至极,“蝼蚁小卒,拦我大乘境符修!多管闲事!”

“大乘境符修,竟然沦落到要夺人的舍才能行己事,到底谁才是蝼蚁呢?”秦云盏跟着笑道“哦不,话也不能这么说,辱蝼蚁了。”

秦云盏的每一句话都云淡风轻,就像是在寻常与人玩笑一般,却毫无征兆的在说出最后几个字时突然发难!

裘难骇然色变。

少年孤鸿般掠至身畔,足尖上挑,狠狠踢在裘难的手腕上,属于江绍元的佩剑应声而落,被秦云盏一个侧翻截获,他张狂一笑,“前辈,夺舍来的身体,到底不如原装吧!”

裘难捂着剧痛的手腕,咬着牙冷笑,“你是个剑修,难道不知道旁人的本命剑不可随意驱使吗!很容易被反噬——”

“是吗?”

秦云盏垂眸。

他确实感觉到自掌心传来一阵剑之嗡鸣,将他的腕骨震的微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