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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谈及正事,师云琢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他正色道“我们如今还在一处符之镜中。”

“还在符之镜里面??”秦云盏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你此前与石鸢就已经误入了一处符之镜,至少是大洞天级别。”师云琢道“祁掌教勉力也只能打开幻境一缝,只能供我进来。”

“不应该啊!”秦云盏说“我明明已经破了裘难的符之镜了!”

“谁?”师云琢的面色一变,凝然道“你说谁的符之镜?”

“裘难啊,就是红姐之前提过的,叛出他们悬镜门的那个前师伯,裘难。”秦云盏说“他夺了江绍元的舍,预备出去找悬镜门报仇呢!”

这几句话的信息量极大,俨然是一场风云变故的前兆,师云琢的神色微有错愕,但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

他如今与秦云盏身陷囹圄,别说给祁红药通风报信去帮衬,自身能不能安然保全都还是个问题,倒也用不着去管太多的事。

“你说你破了裘难的符之镜?”师云琢极会抓重点。

“对啊!”秦云盏说“他想把我困死在里头,变出了成千上万的幻象来迷惑我,但架不住小爷我心志坚定,本领高强!”

裘难是个大乘境的符修,饶是师云琢与他对上,都不敢保证自己有十成十的胜算,秦云盏如何能?

但少年谈及此事眉飞色舞,言辞间尽是得意与自豪,倒不似作假,师云琢不欲反复求证打击他的自尊心,只想了想道“你如何做到的?”

“唔不好说。”秦云盏翻目朝天,似是在竭力的回忆,“其实那个幻境真的很可怕,人在里面好像经历过千世万世一般,对死都已经麻木了。我当时躺在一张草席上头,要病死了,周围一群人跪着,都在给我哭丧,情真意切。但他们的脸我一个都看不清,陌生的很,我当时就想啊,我这个人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活了小几十年,统共也没认识过这么多的人啊!我一直都觉得我是那种臭在家里好些天都不见得能被人发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