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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觉得, 蔺宗主与我们的师尊,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吗?”

秦云盏微微一愣。

是了。

细细想来, 苏九重虽然身体力行的摆烂, 但是对箫下隐居实则心怀希望, 蔺少梧则恰恰相反, 他对治理门派毫无意愿, 只是出于道义和责任, 被迫被捆在这处看似宝座实则为囚笼的位置上,看似认真勤恳多年,实则是自我压抑克制了多年,一朝爆发,便是不可收场。

虽然他并不知道蔺少梧与裘难两人之间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蔺少梧身上的那份飞蛾扑火般的狠劲儿却是昭然若揭。

秦云盏张了张嘴,终究没能再说出一个字。

就在这时,他听见有人哑声道:“所以呢?所以我门中的江师弟与刘师弟就都白死了吗?”

秦云盏抬眸,发现柳乘风不知何时已驻剑站了起来,对方眼中含泪,期期艾艾,悲愤不已。

“不是吧?这种时候你还要兴师问罪?”秦云盏开始捋袖子了。

师云琢比他理智些,冷然道:“柳乘风,此事显然大家都是受害者,你这样不合适。”

“什么叫大家都是受害者?”柳乘风怒声道:“裘难是悬镜门中的罪人!但他二十年不曾作恶,怎么偏偏在你秦云盏在的时候就出来夺舍杀人了呢!况且,我们大家都亲眼看见,是你炸毁了这悬镜门的众多坟陵,放出了裘难!归根结底,你还是逃脱不了罪责!”

他这么说着,鸣鼎剑宗那些重伤的弟子们纷纷附和。不仅是他们,悬镜门中的弟子们半夜前来遭受无妄之灾,又逢宗主崩逝之惨剧,满腹苦水无处倾倒,便也有样学样的骂起秦云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