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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川仙尊和阳悯长老还在呢!他怎么敢!!”

“我觉得他真敢是怎么回事?我长这么大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心狠手毒之人!”

秦云盏将这些都听在耳中,笑意冷然。

他手中握着宿光,不禁忆起了那日在木犀镇,柳乘风捅向他的那一剑。

不仅是当时疼痛,而后宿光的剑纹寒意侵骨,他痛苦难捱时,是师云琢以身饲毒,竭力替他分担。

柳乘风这一剑不仅伤了他,也伤了师云琢。

纵使后来他们师兄弟二人一同打坐入定修炼,师云琢又带他去买了护具,剑纹之伤已恢复了大半,不足一提,但每每忆起那个夜晚,以及那晚之后数个气候寒湿之夜,他与师云琢分别在不同的寝榻上辗转反侧,冷冽入骨,他都会恨的牙痒痒。

“云盏”柳乘风艰难的挤出一个笑来:“你应当不会真的——”

他话音未落,就见宿光的剑锋下压。

手腕上顿时传来剧痛,血线挑起,在半空中飙出一道弧,柳乘风面色骤变,发出了一身痛吟,右手再也使不上劲来,他不得不以左手捂住了破裂的右手手腕。

他跪倒在地,浑身发抖,秦云盏则立在他跟前,居高临下道:“乘风兄,你旁的地方我也不敢动,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呢,只好在你的手腕上浅浅的这么划一道了。”

“浅浅?你管这叫浅浅??”柳乘风昂起头,呼吸急促,狠狠道:“你你好狠的心!!你明知于剑修而言手筋是何等重要——”

“我不知道啊!”秦云盏故作懊悔道:“哎呀!我没经验,我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