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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又有些烦,那种困扰之意说不出是对师云琢还是对自己。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跟师云琢的相处模式有些变了味儿。

扪心自问,他不是不想跟师云琢待在一块儿。

但他始终私心希望能成为师云琢的骄傲,成为能帮衬师云琢的有力的存在,成为等同站在师云琢身边能发挥光和热的存在,而非一个总是要人担心牵挂的拖油瓶麻烦精。

可师云琢似乎并不能理解这一点,一直试图将他护在羽翼之下。

秦云盏托起自己腰间的那块牌子看了又看,又望向师云琢腰间。

一如飘零烛火,一如皎皎月轮。

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年龄的差距,更有修为的差距,所以师云琢看他,总也不够信赖,而他看师云琢,也总仿佛若即若离。

澹台衣说的没错,他是膨胀了。

可过分膨胀是因为他本心感到自卑。

别人轻而易举做到的事,他要做一年、两年。

他对着师云琢撒娇卖惨又卖乖,通过这种方式努力的想要挽留师云琢一直在他身边。

好像师云琢每承诺一次,他就会感觉一段时日。

可长此以往呢?他能一直这么麻痹自己么?

师云琢对他的耐性,又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秦云盏深吸了一口气,复又看向师云琢。

那张冠玉般的面庞此刻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