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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句好话。

师云琢耳力卓越,听得眉头一蹙再蹙。

他并非是听信一面之词的人,所以对秦云盏的好坏尚不置一词。

只是单单对于一个人而言,这些流言蜚语加诸其上,如山海倒灌,未免太过恶毒了些。

他几次慢下步伐回眸,秦云盏就在距离他不近不远的地方。

高马尾的少年一直很忙碌。

他一会儿抬手在额前搭个凉棚,一会儿用手去抓高处缥缈的云烟,一会儿又挥起胳膊大步流星的走,一会儿又并拢双腿兔子似的跳,对周围人投来的鄙薄目光视而不见,自得其乐,好不快活,甚至没注意到师云琢在看他。

师云琢心底微微松弛。

是自己多虑了。

寿云学宫外置了几张桌案,若干小修士正坐在后方奋笔疾书,有的在登记个人文牒,有的在派发腰牌,在其间来回走动巡视的是掌事耿三娘。

这中年女修穿着厚重的赭色道袍,鼻唇沟两侧的腮肉垂挂,看起来很是不近人情,边走动边对着那些干活的小修士指指点点,那些小修士们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应该,会给我发腰牌的吧?”想起那天黎真给的下马威,秦云盏不免有些担心。

“你很想要腰牌?”师云琢道。

“别人都有,我也想有嘛。”秦云盏鼓了鼓腮帮子,“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人。”

大家都是一样的人。

师云琢回想起那些人议论秦云盏的话,大多是以容貌为伊始。可容貌如何,也不是秦云盏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