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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盏:“啊?我其实也没听到什么——”他依稀觉得这话题不该继续下去,试图岔开,“我对师尊心向往之!不如还是带我去见见师尊吧!”

“非我不想带你觐见师尊,只是我也已经两月有余不曾见到他。”师云琢道:“现在想来,黎真说的也不无道理,你与柳乘风交好,不该因为一时之气选错了路,想要问鼎仙道,鸣鼎剑宗的确更加合适。”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在了秦云盏前面,最后的背影清瘦缥缈,像一只随时会振翅离去的白鸟,“秦云盏,客套的话不多说,你若后悔了把腰牌还给我即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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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师云琢没有把门甩到秦云盏脸上。

但秦云盏却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一丝“决绝”的意味。

比之前他任何一次生气、责备都要来的疏离冷漠。

秦云盏用力抱住自己的头。

来之前,他信誓旦旦的对师云琢说“师兄,我其实仰慕你已久”,可到头来连人家有眼疾都不知道。

来之后,他又大肆宣扬鸣鼎剑宗对自己有多么的求而不得,仿佛拜入箫下隐居只是他用来与鸣鼎剑宗谈判的筹码。

至于柳乘风不提了,师云琢定是知晓了他们曾经义结金兰的事实。

综上所述,他像个感情骗子,把单纯的师云琢骗的团团转。

扪心自问,他入箫下隐这么些天,师云琢待他不可谓不是掏心掏肺,体贴入微。

这换谁谁能不生气!?

秦云盏内疚懊悔的快要发疯。

他不明白为什么原文中从未提过师云琢有眼疾,更没说过箫下隐居曾经历濒临散伙的危机。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但所有的问题堆砌在一起都比不过一件事。

他伤了师云琢的心。

这个认知让秦云盏掏心挖肝的难受,遂在湘妃林里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