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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黄景拖到了一扇紧闭的门前。
客厅里烧着壁炉,铺着地毯,这样暖和。
我却觉得从骨头里透出一阵阵寒气来。
我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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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地上,靠着门坐着。
我知道齐楚就在里面。
真滑稽。
认识了七年,最后却只能隔着一扇门道别。
真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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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很疼,疼得像要裂开了。但是我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这农场,有我最喜欢的草场,有我最喜欢的栗色马,有我最喜欢的河流,最喜欢的苹果树,和可以从窗口看见夕阳的城堡。
那个下午,那个要离开美国的下午,我躺在别人家的草场上,跟他描绘我梦想中的农场,我跟他说,我要可以骑马的草场,我要清澈的河流,两岸都生长着野花,我要高大的城堡,温暖的地毯和壁炉,在最寒冷的北风呼啸的冬天,大雪堵住门,我坐在温暖的壁炉前面看书。
我以为他没听进去,我以为他已经忘记了。
我只是随口一提,他却记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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