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叫瑞瑞过来,是想看看他。”老爷子一边给瑞瑞戴玉一边道:“据说玉能辟邪,其实只是图个吉利,予舟小时候一直戴着这玉,还是被绑架了。”
“他被绑架过?”
“六七岁时候的事了。”
我懂老爷子意思,予舟小时候被人绑架过,所以他是不会绑架瑞瑞的。他是告诉我今天抓瑞瑞本身就没有恶意,就是为了引我过来。
“天要黑了,我推您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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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廊下喝茶,说好的十分钟过去了,予舟还没回来。
老爷子让管家去看看。
其实今天我进来时就知道这佛堂是为谁建的,予舟没有叔叔,他说的那个信佛的叔叔,其实是他父亲。
失去了妻子,又不能忤逆父亲,所以出了家,这是最消极也最决绝的抵抗。
“予舟很像我年轻的时候。”喝茶的时候,纪老爷子忽然说道。
“是的。”
我莫名地有点想笑。
就连这语气也一样,都是一副“我们知道自己什么性格,但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态度。
“予舟十四五岁的时候,常常偷偷往金山跑。”
“我知道。他常趁夜里开车去金山,但是从来不进寺里,只是远远看着。”我仍然记得。
老爷子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