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纪家一直是贵养。”他也是直接:“就是认识你之后,挨了几顿狠的。”
我无言以对。
“行了,不跟你说了,晚上还有事。”
“喝花酒?”
颜仲被我气笑了。
“是啊,喝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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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颜仲聊天的时候,卫平就一直在旁边看着。
等到我们聊完了,颜仲都走了,他忽然来了一句:“林先生对颜仲有愧疚?”
“怎么说?”
“林先生说话的时候,不敢看颜仲的眼睛。”
怪不得都说旁观者看得最清楚。
“颜仲对予舟太好,予舟却没把他当朋友。”我是在替纪予舟愧疚。
“颜仲比纪总小一岁,颜家为了让他跟纪总当同学,特意提前一年入学。”卫平语气里不带一点褒贬:“这世上除了朋友,还有很多种相处关系。颜仲能力不过中上,但是颜家在他手上,却超过了许多真正有能力的人。在资本和利益面前,社交关系中的高下反而不重要了。”
我知道他意思。
他们心甘情愿认纪予舟当领头羊,高中时我并不是没见过他们被呼来唤去的样子,事实上,无论他们在纪予舟面前多温驯,都不影响他们在我这种人面前耀武扬威。
“卫平,你有时候会觉得我过于天真吗?”
卫平沉默了一下。
“林先生是真正的理想主义者,不以个人喜恶来判断对错,这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