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树也不说什么,继续给柳谨川夹菜。
安静地吃了会儿饭,柳千树突然想起宴景然,她停下手中的筷子,思忖片刻后说:“我妈昨天发高烧了。”
柳毅咀嚼的动作顿了顿:“……现在怎么样?”
“已经退烧了,罗锦接我们去医院挂吊瓶。”
“还好,你有个好朋友。”
“嗯。”
柳谨川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吃饭,等父亲和姐姐把话说完,这才抬起头问道:“那姐姐,我要去看妈妈吗?”
柳千树问道:“你要去吗?”
沉吟片刻,柳谨川反问道:“你觉得我要去吗?”
没等柳千树回答,他又说:“好几个月了,妈妈都没有来看我。她是不是一点也不想我?我去了,会不会招她烦?”
柳千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而柳谨川眼里的落寞和难过更让她不知所措。
她踌躇着,不知道对于谨川而言,什么才是更好的答案。
摇头和点头仅是一个微不可察的动作,可“要”却先行一步从嘴里蹦了出来。
柳谨川的眼睛亮了一些。
柳千树感到如释重负。
“好,那我去。”谨川听话地说,看向父亲,“——爸爸呢?”
“爸爸不去了。”柳毅摇了摇头。
有些话不便当着谨川的面说,比如他的担忧:我怕去了,还和你妈争吵。
他只是看了柳千树一眼,或许眼神可以代替话语,女儿可以明白自己。
柳千树摸了摸柳谨川的脑袋,说道:“那谨川晚上和我回家,明天周日,爸爸明天再来接你,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