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然揉了揉眼睛,走进卫生间洗漱,洗完了,夹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到碗里,坐在沙发上,一面看电视一面吃。
十一点多,厨房才飘出香味。
她无jīng打采地倚在枕头上,漫无目的地转换频道,来来回回,眼神不知不觉显得有些空dòng。
柳千树在厨房内忙得不可开jiāo,她倒好,兀自闲得发慌。
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双手叉腰,绕着茶几焦虑地转来转去。忽然想起什么,她停下脚步,右手搭在胸口,稍稍用力地摁了一下。
柳千树拿着几颗蒜头从厨房出来,额前几绺头发散了下来,她着急地问:“有没有空,过来剥个蒜头?”
“你放砧板上用刀压一下就得了。”宴景然把手放下,继续搭在胯上。
柳千树无力地叹了口气,火急火燎地又折回身去,将煤气灶关掉,麻利地将蒜头剥gān净。
客厅里,宴景然依然伫立在原地。
电视的声音唤醒了她,正是每天十一点半的养生节目,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头头是道地讲酗酒的危害。
她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掉,先是咕哝一句:“江湖骗子。”随后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冲柳千树喊:“你今年给我少喝点酒!”
关上卧室的门,宴景然将上衣脱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披散,却沐浴在温柔的光泽中,看上去倒也不算太难看。
这面镜子是柳千树前不久擅作主张给她买,以为她会高兴——其实她是高兴的,却依然口是心非。
此时,宴景然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悲伤和茫然。
她解开内衣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几分钟的发呆和神游后,她将内衣褪下,手指轻轻地按压在胸口上。
* *
十二点多,柳千树敲门喊宴景然吃饭。
她将菜肴都摆上桌,拉开客厅的窗帘,让阳光充满室内。
宴景然梳好了头发从卧室出来,脸上依然是倦怠的神色,却主动走过去帮忙盛饭。
柳千树看着她,些许惊讶之后逐渐露出笑意:“你gān嘛?回心转意还是làng子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