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她回乡下陪了爷爷奶奶几天;和池可逸出去玩了一趟,顺便将缨和的礼物jiāo给她;又去找罗锦待了一阵,回到省城时,已经到了“星天外”要营业的日子。
放假时每个人领着工资欢欢喜喜地往家走,脸上带着扬上天的笑容,一到上班的时候就个个愁眉苦脸,好似被人欠了几百万。
柳千树首先拿阿勋开刀,揪了揪他刚理的头发,问:“gān嘛gān嘛你,无jīng打采的!我让你挑煤炭了吗?”
“跟挑煤炭有什么关系?”
“我让你gān重活了吗?”
“没有。”阿勋把头摇得像拨làng鼓,“树树你最好了。”
“呕——闭嘴!”
“好吧。”
花了一整个白天打扫卫生,累得脱虚之后,大家都倒在沙发里等待夜幕降临。
农历十七是“星天外”约定俗成的开业时间,许多老顾客都心有灵犀,盼着这一天到来。
这天晚上,贺俊儒也来了。
这回,他只身一人,从车上下来后就笑得意气风发。缨和盯着他走进来,只见他走到柳千树跟前,因为笑得太用力,整张脸都是皱的:“今晚可就我一个人!”
“阿勋,”柳千树高声,“带贺老板去他的包厢。”
“哪一间?”阿勋问道。
柳千树加重了语气说:“104!”
“好嘞!贺老板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