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他根本没有接到那封信?”
“怎么可能?”
“你把信寄到哪里了?”
“寄到他的工厂。”
“为什么不寄到他的住处?”
“他住在工厂。”
“万一他已经不在那里工作了呢?”柳千树假设,“信件原路返回,途中丢失了;或者被什么人捡了去,也不一定不是吗?”
宴景然发愣地看着她,嘴角蓦然现出一丝苦笑。
她甩开脸走到一旁,扶着墙壁摇头道:“不可能的千树,你太天真。人世间很多事情都很简单,无非就是爱与不爱,可你就喜欢想太多。他不回信,你想方设法地帮他开脱解释,你以为我没有吗?我一开始也是这样。可是慢慢地,我放弃了。看开了,没了就没了吧——好歹,我不是孤身一人。”
“我只是不希望你难过。”
“我知道,我不难过,我只是偶尔……会想。我太闲了,闲得慌;可我又懒,懒得做事,我每天就坐在家里胡思乱想,我是闲出病了!”
“你闲出什么病了?”柳千树往前迈上一步,站到她的身后。
宴景然急忙擦gān眼泪,改口道:“我是在比喻,比喻现在的状态就跟病了一样。”
“要不出去走走?”
“去哪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