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夜半别来无恙 莫翰奇 875 字 3个月前

衬衫顿时染上条条血迹,宴景然大声哭喊着:“你们不许再打他了!”

然而,抽打声还是一下接着一下,和着呼求声、哭喊声、哀嚎声,引来了左邻右舍的劝阻。

当晚,沈彧骁被打得奄奄一息,宴景然哭得晕倒在地,由着父兄拖回了家。

☆、Chapter 45

年轻人爱的烈焰不会被一场所谓的“教训”和“禁足”浇灭。

整整一个月,宴景然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小楼阁,每日三餐由母亲从小铁门推进来。铁门犹如狗dòng,低矮地开在墙角,进进出出都要佝偻着脊背。

每当母亲将餐盘递进来,想坐在外面跟她聊聊天时,宴景然总是低着头不语。

她累得没有力气,楼阁没有给她留下哪怕一扇微不足道的天窗,空气无从流通,只能从狭窄的铁门缝隙间苟延残喘地进出。

她已经许久不见阳光,听不到夏日蝉鸣鸟儿啼,看不见荷花池上接天莲叶。

这一切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灰暗与苦闷,可最叫她心里犯愁的,还是沈彧骁的伤势。

她仍旧记得那天晚上,他被打得死去活来,整个人蜷缩在刺刷之下,脸上的血迹,划破的、沾满了血的衬衣还有他母亲的哀哭声,无不在向他的父亲求饶。

可是他的父亲始终没有手软。宴景然知道,倘若他父亲心软地停下了手甚至只是减轻了力道,那么,自家的父兄——尤其是哥哥,宴博闻,那个十恶不赦的人渣,就会把刺刷夺过来“亲自动手”。

宴景然恨极了宴博闻,恨极了回家路上他说“亲自动手”这四个字时候的张扬跋扈。在宴景然看来,他就像森林里的一头野shòu,一头未登记在册,凶残和无情超出人所能想象的野shòu。

宴景然真的恨极了他。